近日，威尼斯集团网站官网党委副书记、校长余淼杰教授及其合作者方虹、殷戈论文《利他行为的经济学研究新进展》被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

论文摘要：  

人们利他行为的普遍存在且对提高效用具有显著作用。研究利他行为不仅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对政策制定也有指导意义。梳理近年来与利他行为动机、理论和实证相关的研究发现：动机上，行为经济学者直接利用被试在现实生活中的社交网络来探讨人们利他行为的动机，从纯粹利他动机中区分普遍利他动机和针对特定人群的定向利他动机、区分定向利他动机和未来互惠动机。理论上，基于复杂社会网络的研究打破了简单模型的局限，加深了对利他行为的理解。实证上，学者们在慈善捐赠、公共品提供、社会规范、利他行为人等方面对利他行为做了大量的分析。

关键词：利他；社会网络；慈善捐赠；公共品；社会规范

论文内容：   

现代主流经济学把“理性人”作为经济理论的基本假设。但人们的利他行为是存在且普遍的（Becker，1974，1976；杨春学，2001），而且可以显著提高人们的效用（Ligon 和Schechter，2012），对于减少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公平、实现共同富裕都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利他行为研究涉及保险契约的设计、财富再分配等重要问题，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还能够帮助我们预测政策效果，对政策制定具有指导意义。

经济学中并没有对利他行为做严格的定义，大体可以理解为个体将一定的资金、实物或者服务捐助给需要帮助的对象的行为，与亲社会行为的内涵基本一致。现实中具体分析对象包括自愿献血、志愿活动、见义勇为、慈善捐款、公共物品和非盈利组织等等利他现象。贝克尔关于家庭中利他行为的分析对利他行为的研究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Becker，1974，1976，1981）。这之后经济学界有关利他行为的研究有了长足的发展。在20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中期，经济学关于利他行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提出不同的利他动机或利他效用函数，讨论各种动机是否会导致搭便车行为。实证方面，早期研究涉及的领域比较有限，比如探讨税率变化的影响和政府支出对私人捐助的挤出。90年代中期以后，利他行为被越来越多的经济学领域纳入研究之中，这包括但不仅限于博弈论、行为经济学、劳动经济学、财政学等。

近年来，有关利他行为的经济学研究在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又进行了一些开拓，对利他行为的动机提供了新解释。早期的理论研究假设互动的行为是简单的，主要讨论的是几个人或家庭内部的互动关系。近年来，基于复杂的社会网络的理论研究开始出现（Bourlès et al.，2017），打破了简单模型的局限，发现了许多新的结果，并部分推翻了前人的结论，使我们对利他行为的理解又有所进步。比如每个人关心他人的社会效用等同于关心他人的私人效用这一论断在复杂的社会网络的情况下是不成立的，再分配政策的中立性不是普遍的而是依赖转移支付网络的连通性（事实上连通的转移支付网络是罕见的）。实证研究方面，学者们已经在慈善捐赠、公共品提供、社会规范、利他行为人等方面对利他行为做了大量的分析，探讨了许多重要的问题，对经济激励是否会有效促进人们采取利他行为发现了正反两方面的证据（Bowles和Polanía-Reyes，2012；Holmås et al.，2010；Lazear et al.，2012），并提供了新解释，有助于我们深入认识涉及利他行为的公共政策的理论机制及福利内涵。在研究利他行为的动机方面，不同于传统的利用调查数据来研究的方法，行为经济学者采用实验的方法，并直接利用被试在现实生活中的社交网络来探讨人们利他行为的动机，从纯粹利他动机中区分普遍利他动机和针对特定人群的定向利他动机、区分定向利他动机和未来互惠动机（Leider et al.，2009）。

已经有学者向国内经济学界做过利他行为的经济学研究的综述（叶航等，2005；黄少安和韦倩，2008；杨春学，2001；何国卿等，2016；李树和卿烈蓉，2016），这些综述文章对国内学术界了解国际上文献发展的动态作出了有益的贡献。然而，这些综述文章时代久远，多集中在对效用函数的设定、利他动机的讨论上。本文旨在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向国内读者系统介绍利他行为的经济学研究以及有关利他行为动机的研究的最新进展，以弥补现有综述对此讨论的缺失。

作者简介：

余淼杰 威尼斯集团网站官网党委副书记、校长，国家级人才项目特聘教授，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北京大学博雅特聘教授，北京高等学校卓越青年科学家，美国戴维斯加州大学经济学博士，全球经济管理类前1%高引论文经济学家；《国际贸易》《长安大学学报》执行主编，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副主编。主要研究领域为国际贸易和中国经济发展，曾在Economic Journal、 Review of Economics & Statistic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经济研究》等国内外一流期刊上发表论文150多篇，出版中英文专著等22部。关于中国经济发展的研究曾获英国皇家经济学奖、第七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奖优秀奖等。

方虹，北航低碳研究中心主任，原北航应用经济系主任，北航经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领域包括贸易与环境、资源与环境管理、能源与环境政策、航空经济、风险评估与管理等。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科基金、教育部重大攻关项目、中国工程院咨询项目、国家科技攻关课题等科研课题60余项。兼任中国优选法统筹法与经济数学研究会理事，能源经济与管理研究分会理事，中国市场学会理事等职务。

殷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助理研究员。曾在《经济学（季刊）》等国内外一流期刊上发表论文多篇，主持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项目。